西澳大學(xué) | 金·馬胡德的《意圖漫游》重新定義了澳大利亞的邊界
指南者留學(xué)
2022-12-09 15:4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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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文由西澳大利亞大學(xué)澳大利亞文學(xué)系主任托尼·休斯-德思教授撰寫,最初發(fā)表于2022年12月5日的The Conversatio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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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金·馬胡德因她的第一本書《干涸湖的工藝》(2001)的出版而聲名鵲起,該書詳細描述了她與她成長的土地——塔納米沙漠的一個養(yǎng)牛場——重新聯(lián)系的努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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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旅程是由她父親的去世引發(fā)的,他在1990年外出集結(jié)時死于直升機事故?!陡珊院墓に嚒肥且槐玖钊酥缘?、生動的游記,將作者的記憶和她父親的信件和記錄結(jié)合在一起。它是澳大利亞文學(xué)中最具代表性的回憶錄作品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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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干涸湖的工藝》與華萊士·斯特格納獲得普利策獎的經(jīng)典作品《狼柳》(Wolf Willow, 1955)有一定的相似之處,后者也講述了一個人在中年時前往偏遠農(nóng)村邊境的童年家園的朝圣之旅。在澳大利亞,它也可能被比作多蘿西·休伊特的《外卡》(1990)。當他們回到童年的家時,馬胡德、斯特格納和休伊特意識到他們的家已經(jīng)不在了。當然,這個地方仍然在那里,但他們起源的準神話性質(zhì)并沒有得到回答,即使是最微弱的跡象表明這個地方還記得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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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馬胡德的職業(yè)生涯以《干涸湖泊的工藝》結(jié)束,我們將會看到他對童年的深刻描述,其中充滿了對澳大利亞干旱內(nèi)陸地區(qū)獨特生活條件的智慧和洞察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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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馬胡德自1992年第一次回到Tanami以來,她的生活和事業(yè)的不同之處在于,她一直在回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開始在她家以前的養(yǎng)牛場周圍的土著社區(qū)度過每年的大部分時間。每年的另一半時間,她都在堪培拉的郊區(qū)度過,在那里,她與澳大利亞國立大學(xué)和澳大利亞國家博物館建立了聯(lián)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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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種雙重生活在馬胡德的第二本書《立場懷疑》(2016)中有所體現(xiàn)。這本書保留了一些多余的抒情,這是《干湖工藝》的標志。但《立場可疑者》也表現(xiàn)出對當今沙漠土著社區(qū)現(xiàn)實矛盾的更敏銳的認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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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pan class="h1"><strong>“地面真相”和“深度繪圖”</strong></span></p>
<p><br />《意圖漫步》是馬胡德的第三本書,是一本文集,其中一些是新書,另一些最初發(fā)表在《格里菲斯評論》、《The Monthly》和《最佳澳大利亞隨筆》上。《可疑的位置》表面上是一部地圖制作作品,而在《意圖漫游》中,馬胡德發(fā)現(xiàn)自己在反思自己試圖制作的地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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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們從土著居民開始,他們的知識體現(xiàn)了真理的一個維度,這往往是最精確的地圖所無法理解的。就像作家兼學(xué)者保羅·卡特一樣,馬胡德提出了“地面真相”的概念,認為地圖只有在被迫與生活在地面上的人的記憶和理解發(fā)生碰撞時才會收集到真相——也就是說,在大腦虛擬地圖的笛卡爾平面之外的某個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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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我看來,實地考察是從一個地方的物理屬性開始,然后再轉(zhuǎn)向那里發(fā)生的事情。它把人放在合適的位置,這就帶來了科學(xué)、故事、畜牧業(yè)、歷史、隱喻和神話。這種形式的制圖被稱為各種各樣的東西——共同制圖、跨文化制圖、反制圖、激進制圖。作為文字大師,我喜歡激進制圖的華麗暗示,但我的扯淡探測器卻覺得它矯情。我做的事一點也不激進。唯一令人驚訝的是,以前從未有人這樣做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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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北美,馬胡德從事的這種制圖有時被稱為“深度制圖”,這是歷史學(xué)家威廉·萊斯特·熱·穆恩(William Least Heat-Moon)開創(chuàng)性的工作。這個概念最近在英國和澳大利亞流行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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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意圖漫游》一書中,我們看到馬胡德描述并反思了她參與的一些深度測繪項目。其中包括與東皮爾巴拉的馬爾圖人合作的展覽《我們不需要地圖》(2012年),以及澳大利亞國家博物館的《歌行:追蹤七姐妹》(2017年)展覽。原住民藝術(shù)的功能是地圖,這是本書中有趣的論點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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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解釋她上一本書的書名時,馬胡德指出,“位置可疑”是一個綽號,通常是指澳大利亞沙漠粗略地圖上的點。在這樣做的過程中,她強調(diào)了認識論的不確定性,這標志著地圖所宣稱的知識的局限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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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在最新的系列中,馬胡德公開承認,這實際上是她自己的立場,以及任何敢站在她立場上的人的立場——這一點值得懷疑。她一直意識到,在她的生活和寫作中,她走著一種特殊的邊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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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當我寫我與那些在我生命中占據(jù)如此重要地位的人和國家的互動時,我走過的邊緣變得越來越稀薄和尖銳。對白人讀者來說,遙遠的土著世界代表著從烏托邦式的田園生活到悲慘的反烏托邦的一切,但到目前為止,我已經(jīng)達到了自己的說實話標準。這變得越來越難做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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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隨著這條邊緣變窄和變尖,它開始像它曾經(jīng)被稱為邊界的東西。邊疆的概念本質(zhì)上是帝國的,因為它引發(fā)了目前的征服程度。但邊界一直是交流的地方,在那里,公開的權(quán)力差距常常令人不安地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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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pan class="h1"><strong>政治與行政</strong></span></p>
<p><br />這正是馬胡德的作品所擅長表現(xiàn)的?!队幸饴健肥珍浀奈恼掳ó敶?jīng)典之作,如《吹在寒冷的沙漠風上》(2007年)和《卡蒂亞就像豐田車:澳大利亞文化前沿的白人工人》(2012年),這兩篇文章都最初發(fā)表在《格里菲斯評論》上。這些文章描述了存在于西部沙漠偏遠社區(qū)的結(jié)構(gòu)性混亂,在那里,土著居民生活在他們不斷發(fā)展的世界里,毗鄰澳大利亞政府機構(gò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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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馬胡德能夠描繪的,往往是那些在偏遠社區(qū)從事管理“政府服務(wù)”工作的人所面臨的根本困境。她還戲劇化地描述了經(jīng)常伴隨著這些日常遭遇的根本不匹配。事實證明,當?shù)赝林嗣竦脑竿c澳大利亞政府的愿望截然不同——即使后者會隨著政策和政治的風而搖擺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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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妥協(xié)達成,討價還價達成,交易破裂,物品出借或丟失,提供補償,等等。對土著人民來說,這只是一種可以接受的生活結(jié)構(gòu),但對介入的行政人員——衛(wèi)生工作者、學(xué)校教師、警察——來說,這往往是一種深刻的幻滅之源。他們感覺被背叛了。但殖民者是如何成為受害者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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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馬胡德公開描述這些情況值得稱贊,她的作品對于任何希望了解澳大利亞邊境如何絕非過去的人來說都是必不可少的讀物。她早年寫回憶錄時的那些浪漫時刻,已經(jīng)漸漸被她認真對待當下的意愿沖淡了——簡而言之,活在當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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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一個缺乏實際智慧的人,玩世不恭就會占上風。事實上,有時馬胡德似乎被赫里奧的鬼魂所困擾,赫里奧是倫道夫·斯托的《到群島去》(1958)中金伯利傳教中幻想破滅的牧師。馬胡德和斯托都在戰(zhàn)后離開了車站生活的童年,進入了珀斯著名的私立學(xué)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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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與赫里奧不同,馬胡德并沒有陷入形而上的危機。她也沒有放棄對沙漠生活和文化深度的感受。她知道她的深刻與她的土著同伴不一樣,但直覺地認為,只有認真對待生活的實用性和深刻性,才有可能鍛造出一些有意義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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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寫的是在交叉點上發(fā)生的事情,在那里,傳統(tǒng)文化仍然強大,白人是少數(shù),但占據(jù)了大部分的官方職位,在那里,展開的敘事是復(fù)雜的,微妙的,不斷演變的[…]當我寫沙漠土著居民時,我行使了文化特權(quán),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問題是我是否以正當?shù)姆绞叫惺惯@一特權(quán)。自從我開始寫作以來,我一直在努力解決這個難題,而且從來沒有變得更容易過。</p>
<p>本文基于創(chuàng)作共用許可,從The Conversation重新發(fā)布。閱讀原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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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注:本文由院校官方新聞直譯,僅供參考,不代表指南者留學(xué)態(tài)度觀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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